第四十九章
联谊会是学生会举办,举办的场所是靠近校园外的一处郊区草坪,因为是提前举办,学生会提前做好了现场布置,准备了篝火舞会,也准备了大量的烧烤和酒水。
等朝殊跟张承赶到,联谊已经开始了,大家热热闹闹地欢聚在一起,有人在篝火里一起牵手跳舞,有人在烧烤区吃烧烤喝酒,还有一些看对眼的人,找了一处偏僻的角落聊起来,甚至还有几对火热的情侣,直接在角落直接热吻。
年轻人的热情,都在这个联谊会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张承抱怨,“我们来晚了。”
“谁叫你搞个发型搞了两小时。”
朝殊看着他翘起的卷毛发型,该说不说,还挺适合他,让他平日的不正经多了一些年轻朝气,特别是将他的那双大眼睛露出来,瞬间像最近网络流行的小奶狗。
张承没想到朝殊会这么评价自己,去网上搜索发现这是夸人的话,他一下子乐开花,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笑着说,“谁叫哥这么迷人。”
“对了,快帮我找找我的女神在哪里?”
张承可没有忘记他的目的,突然他想起什么,低声询问朝殊,“我们两个人出来,将陈柘野一个人抛弃在公寓,这不太好吧!”
刚好在他们几个人说话期间,有人突然走到郑凝的身边,对方一米□□的身高,长相偏柔和,一身腱子肉,从薄薄的衣服料子都挤不下,可窥一见。
张承闻言,笑着说,“原来是这样,我们还有事,先不打搅霍少爷。”说完,就要带着朝殊走。
“好巧,亲爱的。”
朝殊蹙眉:“你到底怎么了?要不我们回去。”
“你叫张承?”
不过朝殊觉得郑凝身边的女生很熟悉,等走进来一看发现是沈从蕙,两个人自从上次晨跑就没有再见面了,当然这是朝殊刻意躲避的结果,因为他怕陈柘野会因为嫉妒对她下手,所以一直避着她。
朝殊跟她简单聊了几句,很快张承一个人回来,一脸深受打击的模样,让朝殊担心对方是不是说了很重的话,“张承,你怎么了。”
“因为你颜值高,我女神颜控。”张承想也没想地说,一把牵住他的胳膊往他女神方向走去。
一听这话,朝殊走得更快,可是对方锲而不舍,直接走到他面前,眼神火辣辣地打量了他一圈,“你真的很喜欢白衬衫,不过你穿上很合适,也不知道你在床上是什么样子。”
朝殊怔住,等回过神,发现张承跟男人已经不见了他下意识地想要追上去,开始沈从蕙挡住他,跟他担保说,“郑武大哥只是长得凶了一点,但他不是坏人,他就是单纯地想找张承聊聊。”
张承闻言,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他此刻满心满眼只有他的女神,拉着朝殊,往他的女神方向走过去,“快,我女神出现了,那你陪我一起去。”
“我当然认识他,没想到你们是室友,对了凝凝这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新朋友,这是我最好的闺蜜叫郑凝。”
这道声音将张承和郑凝的视线给吸引住,张承一看,这不是一个好机会,他当即轻咳一声,“沈同学你认识我室友。”
“可是他跟张承能聊什么?”朝殊觉得他有必要去看看,可是一直高冷的郑凝主动将视线落在他身上,“也许是我哥警告他,让他离我远点。”
“不行吗?”郑武冷傲地说,而张承看了一眼女神,还是咬咬牙地跟他走,不过朝殊试图拦住他,“张承,我看他……”
朝殊蹙眉,而这时候沈从蕙询问他最近过得怎么样,最近老是看不见他。
可是霍成远的目的本来就是朝殊,怎么可能放他们离开,于是他挡住两人的道路,言语亲昵地说,“上次跟送你回学校公寓,是谁把你拉进去。”
“为什么要我一起去。”
面对张承热情的问题,郑凝的态度有些冷淡,至于沈从蕙倒是很积极地跟张承说话。
沈从蕙互相跟他们做介绍,而郑凝是个冰山美人,只是简单跟朝殊打了一声招呼,张承趁机想要插进他们中间,“郑同学,你们几点钟来的,你们饿不饿。”
至于被朝殊搀扶的张承,他看都没看一眼。
见张承还是一副恍惚的样子,朝殊只能搀扶着他一起回去,可没走几步,有道熟悉的男声,阴魂不散地在他耳边响起。
那一瞬间,朝殊的心情头一次这么愉悦。
“关你什么事。”朝殊不想搭理他,可霍成远步步紧逼,“是不是陈柘野?”
“这不是霍家小少爷,你怎么在这里。”
特别是男人一脸凶悍的表情,让人感觉非常不好惹,“阿凝。”
可这时候郑凝出口,“朝同学,我能请你喝一杯酒吗?”
“我们去别处聊聊。”
男人刚说完这两个字,刚刚还高冷的美人,脸色柔和下来,张承一看内心拔凉拔凉,结果郑凝的一句,“哥。”瞬间让张承有了希望,而男的简单地应了一句,然后眼神扫视他们一圈,最后目光落在张承身上,语气冷淡地说。
这样子吗?
“我知道你。”郑武冷漠地点头,两兄妹的性格看起来一模一样都很高冷。
他的女神叫郑凝是计算机专业,是计算机里的系花,长得温温柔柔,身材纤细,按照张承的话,那就是弱柳扶风。
“朝同学,你怎么在这里。”
不过张承听到这句话,渐渐回过神,发现他被朝殊搀扶,赶紧站直身,站好后,他这才注意到眼前的霍成元=远,一想到这个家伙觊觎朝殊,挡在朝殊的面前,挤出笑容。
“我来这里是路过,听说这里是一所学校举办的大学联谊会,我看这里这么热闹,好奇进来,没想到会遇到你们。”霍成远说这话,眼神一直落在朝殊身上不肯挪开。
张承一愣,“为什么?”
但没想到,今天在这个联谊会上会遇见,沈从蕙也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朝殊,眼睛一亮地跟他打招呼。
沈从蕙没办法带着郑凝先离开,原本的四个人也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张承不肯说话,而郑凝也说自己要去篝火那边,沈从蕙想要继续跟朝殊聊天,可郑凝却扶着脑袋,“我头疼。”
张承没想到女神的哥哥认识他,激动地点头,“你好,我叫张承。”
“放心,没事。”朝殊一想到他们出门,陈柘野那副被压抑的模样,特别是因为签了合同,他也不能爆发,只能眼睁睁地看他走出来。
“你有这种臆想,不如多去看看医生。”
他们站在一处草坪上,身后的背景是热闹的大学生参加联谊晚会,嘈杂的笑声和香气扑鼻的烧烤味,此刻一阵晚风拂过,吹起朝殊乌黑的额前碎发,露出他漂亮的琥珀色眼眸,也让霍成远在这个昏暗的夜色中,注意到朝殊在说这些话,眉头紧促,一副避而远之的态度。
不过霍成远并没有这种姿态击碎,反而越战越勇,对他友情提示,“亲爱的,我只是想提醒你,陈柘野可不是个好东西,你也听说他们家最近内斗,你凑在他身边,迟早会陷进去。”
可面对霍成远的友善提醒,朝殊只是抿着唇,冷着脸说你,“他不是好东西,你也不是好东西。”
霍成远被这句话给逗笑,大大方方地承认,“我本来就不是好东西。”
张承感觉他们的气氛剑拔弩张,想要调剂一下他们的氛围,可是霍成远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双手插兜,姿态散漫地说,“你看我都承认自己不是个好东西,所以我是不是比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强多了。”
见他一直站着不肯走,原本跟着朝殊的保镖们也挡在他们中间。
霍成远那张美艳的脸上浮现遗憾的表情,“早知道我出门多带点保镖。”
朝殊面无表情地说,“我要回去了,你接着在这里玩。”说完,大摇大摆地带着张承离去。
霍成远看他们离去的背影,并没有追上去,刚好一直围观全程的霍紫牵着男朋友走出去,对着这个找回来的亲哥哥,内心复杂,不过无论内心再怎么复杂,她还是好心提醒,“他的背后可是陈家,你别老是凑上去。”
他并不理会霍紫的提醒,只是看着他身边的男朋友,唇角上扬,冷嘲热讽地说,“我喜欢找谁,不需要你教训我。倒是你身边的男人,家里只是做房地产的暴发户,你跟他在一起,小心他贪图你的钱。”
霍紫的男朋友长相标准,算是中等偏上的相貌,家境虽然是暴发户,但他一直都是顺风顺水,也算是被恭维长大,没想到新交的女朋友哥哥居然嘲讽他,心高气傲的他接受不了,直接甩开女朋友离开。
霍紫气得在他身后一直喊他,可都没有用,霍成远还在看热闹地说,“就这样的人,你觉得他配得上你吗?”
“够了,霍成远你不就记恨着我小时候把你推进湖里,欺负你吗?可是我已经跟你道歉了。”霍紫忍不住向他职责,“你别一副大家都欠你的样子,你别忘了妈妈是因为你变成了植物人。”
霍成远嘲讽,“原来你们都是这样想的,可是她对我做的那些事,我就应该承受吗?”霍成远眼神戾气横生,让霍紫心虚不已,但是她还是梗着脖子说,“无论再怎么样,她也是你的妈妈。”
“是吗?你见过哪个妈妈会让自己的儿子学狗叫,还任由我被保姆欺负。”
“这……还不是因为你被人抱错,妈妈以为你是私生子,才会这样对待你。”霍紫强撑着这薄弱的理由。语气很明显弱了下来,“你看妈妈还有我们后面对你都挺好的。”
“霍紫,不是道歉和弥补就是原谅所有,我可是到现在还记得你们对我做的一切。”霍成远的语气阴鸷,动作不紧不慢地解开袖口,“你还记得,在你十岁生日那年,因为生日不开心,所有你都找我出气。所以你让佣人将我关进狗笼,任由那些狗咬我,甚至还在我手腕上咬下一块肉。”
随着霍成远的话,霍紫脸色苍白,她的脑海里也想起幼年做过的错事,也想到霍成远的手腕从来不会暴露出来,是因为哪里被狗咬下一块。
霍紫想到这里,脸色骤然惨白,而霍成远带着阴森森地口吻说,“所以,我怎么能原谅你们,毕竟那次我可是差点死掉,而你们还当作没事人一样,继续开心地活着。我有时候在想,如果我不是你的亲哥哥,就是一个私生子,你们现在还是这种反应吗?”
霍紫实在听不下去,别过脸,咬着牙说,“反正不管怎么样,你都是霍家人。”
“我可不是霍家人,我是个刽子手,已经磨好刀在等你们跟我一起下地狱。”霍成远声音阴凉,眼神凶恶得像躲在阴沟里的小老鼠,发出“吱吱吱的声音”让从小娇生惯养的霍紫再也忍不住尖叫出声,吓得跑走了。
他们这边的动静吸引了大部分,可霍成远毫无察觉,只是讽刺地看着霍紫逃走的地方,然后看了一眼解开的袖口,他又缓缓地系好,只是在幽暗的灯光下,恍恍惚惚间,手腕上的伤口不是狰狞的皮肉疤痕,而是被覆盖一层的刺青。
——学长,我今天遇到让我不开心的人。
回到公寓里的朝殊看着“黎南”发过来类似抱怨的话。
他回了一句。
——吃点甜的就不会难过。
——学长还真是一如既往喜欢甜食。
他发过来感叹的话语,让朝殊察觉到“黎南”似乎很了解他的喜爱。
不过他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就因为刚回公寓听到卧室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朝殊以为陈柘野在卧室里出事,赶紧进去看看。
结果一进去刚好看到陈柘野下床,地上是玻璃碎片,像是不小心将玻璃被子打碎在地上,试图下床去捡回来,却由于动作太急,修长的指尖瞬间被玻璃扎破,指头露出渗人的血迹,可陈柘野好像因为生病慢半拍,根本不怕疼又重新捡起来。
“够了,”朝殊见他这个样子,还捡玻璃碎片,也不怕疼,立马冲上来,让他不要捡,张承围观这一幕后,赶紧去拿扫把将这里处理干净。
朝殊让他躺回床上,开始去柜子翻找药箱,找到碘伏棉签还有创可贴,就让他乖乖坐好,帮他处理指尖上的血迹。
“你是不是傻了,玻璃碎了,还用手去捡。”朝殊呵斥他,陈柘野并没有什么生气,反而乖顺的像被人类驯服的毒蛇,乖巧盘旋在他身侧。
“我可能是病得太久,脑子转不过来。”陈柘野无奈地说。
朝殊冷哼一声,由于他伤在右手,手指基本都阵亡,于是手指都被贴上了创可贴,随即朝殊让他躺下去。
陈柘野这时候却仰起头问他,“联谊会上好玩吗?”
“这次我可没有监视你。”陈柘野的唇角含笑,带着温柔的缱绻,又像是等待夸赞的小孩,寻求朝殊的夸奖,可朝殊只是面不改色地说了一句,“嗯。”
其余的情绪,一概都没有。
原本还有笑意的陈柘野瞬间收敛所有情绪,“你对我很敷衍。”
“我没有。”朝殊将碘伏的盖子扭好,又将棉签扔进垃圾桶,抬头发现张承这个家伙不知道去哪里。
陈柘野还在纠结这一点不放,他不明白自己这么克制,努力没有让保镖告诉他关于朝殊的一举一动,好不容易挨到现在,可朝殊在搪塞他,阴郁膨胀的小心思又开始像青苔生在角落,开始繁殖生长。
朝殊余光注意到他的情绪波动,沉声地说,“你今晚做得不错。”
陈柘野内心受到鼓舞,抬眸对上朝殊那双琥珀色的眼睛,而朝殊很冷静地说,“因为你现在这个反应再告诉我,你真的没有监视我,所以我很开心。”
没想到是这个原因,陈柘野有些失落,可是朝殊接着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我开心,连带着你都看顺眼了很多。”
类似鼓励的话,让陈柘野突然露出笑容,“阿殊,你是故意说这话激我。”
“可是你不心动吗?”朝殊没有反驳,直截了当承认意图。
陈柘野不可避免地听到他这句话,在心里默念了一遍,是的,他确实心动。
可是朝殊这种话,让他产生失控的感觉,原本他手里紧握的线被朝殊一步步解开,而即将失去线的陈柘野内心暴虐生起,他不喜欢失控。
陈柘野尝试跟之前一样,想要用激烈的言语,刺激朝殊。
朝殊似乎看透他心底的想法,低下头垂眸说,“你这副表情,不会又想试探我?”
陈柘野无辜一笑,“怎么可能?”
朝殊才不相信他的话,但他还是找了一把椅子,主动地告诉陈柘野今晚在联谊上发生了什么。
在谈到霍成远的那一刻,陈柘野的情绪外漏一瞬,“他又找你。”
这个“又”很微妙,说明在他失踪期间,保镖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过他,不过朝殊一开始就猜到,也并没有多惊讶。
陈柘野倒是干脆在他面前不装,对霍成远的恶意直面地表现出来,“他上次就将你带走,又趁我失踪,天天接近你,肯定不安好心。”
“我知道,但是我感觉他对我没有恶意。”虽然看起来是在对他进行调戏,逗弄,却很有分寸,连一点肢体都很少接触,所以朝殊怀疑他的目的不是冲着他来,而是冲着陈柘野来。
陈柘野其实也感觉到这一点,不过他不允许任何人觊觎朝殊的存在,所以在面对霍成远的态度上,他表现得极度厌恶,“我怀疑他是想借我的手对付霍家,不过自从他上次带你走,我把他送进医院后,霍家却将他带出来,又给了他百分之八的股份。”
这种种痕迹让陈柘野怀疑他是故意,目的只是掌握霍家的全部。
毕竟在面对权力和仇恨,谁能坚持原则。
陈柘野将自己的猜测告诉朝殊,朝殊也只是了然的点头,两人后面又聊了一些其他话题,不过屋外的窗户传来敲击声,朝殊被吸引过去,就发现北城又开始下雨。
“今年北城的秋季好多雨天。”朝殊将窗户关好,又将窗帘关上。
陈柘野注视着他单薄的背影,声音苦恼地说,“确实,这天气也很冷,你将自己的床让给我后,你没有地方睡,你今晚是不是要睡沙发,可是睡沙发会很冷。”
“谁跟你说我睡沙发,我问了张承他今晚不在公寓睡觉,我睡他的房间。”朝殊狐疑地看他。
陈柘野闻言,神色僵住,眉头紧皱,“你要睡张承的房间。”
“嗯,他的房间很干净,他也不经常回来睡。”朝殊已经跟张承说好了,他这里有换洗床单,换上新的床单,能在他房间睡上几天是没有问题。
不过陈柘野看起来不高兴,笑容都没有,抿着唇。
朝殊瞧见只是冷着脸问他,“怎么,想让我住酒店。”
“不是。”
“那就好了,你别多想。”朝殊让他别多想,想着今天晚上回来还很早,商店应该还没有开门,就让跑腿小哥去帮他买几件居家服,报的尺码都是陈柘野。
等衣服到了,陈柘野看了一下,温柔地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尺码。”
上辈子在一起那么久,朝殊肯定知道他的尺码,但他肯定不能这么说,只是面无表情地扯谎说。
“我瞎猜的。”
也不知道陈柘野信不信,反正朝殊信。
只不过到了深夜,朝殊去自己的卧室准备拿换洗衣服,却发现陈柘野还半靠在床上,根本没有入睡,陈柘野却看朝殊翻箱倒柜的样子,语气温柔地说。
“阿殊,你今天晚上为什么主动告诉我联谊会上的事情。”
朝殊翻出新的床单被套,头也不回,主动地说,“因为你不安。”
“不安?”陈柘野细细咀嚼这两个字。
“你监视我的本质与其说是掌控欲,还不如说是因为你极度害怕。”朝殊将好的床单被套抱在怀里,转过身,眉眼安静,像是笃定,又是安抚,“我不会离开,你也不用不安。”
刹那间,陈柘野阴暗的种子被人连根翻起,甜浆灌溉了他的血液,翻腾得像是糖水。
“所以,陈柘野,你别怕。”清冷的男人刚说完这句话,陈柘野突然喊住他。
“阿殊能不能凑近一点。”
朝殊还以为他是要对他说什么重要的事,刚走近,下一秒,陈柘野一只右手按住了他的脖颈,细腻的触感舔舐他的唇,趁他再不备席卷他的口腔,按压朝殊的右手已经亢奋得青筋凸起。
“我很开心,所以想要跟阿殊进行晚安吻。”在唇齿亲吻的放松间隙,陈柘野愉悦地放松神态,解释自己的行为,可接下来他却像是贪婪的毒蛇,尖尖的獠牙试图探索更多,而手指触碰间,逐渐走向大胆。
朝殊推开他,却又担心伤口裂开,只能拉开一个距离问他。
“现在还是晚安吻?”
“阿殊不是夸我今晚做得不错吗?不应该给我一点奖励吗?”陈柘野无辜地看向他,唇角的笑容一直没有消退,手指却大胆的刚想要探进去,却被朝殊一把握住手腕。
阴冷的温度被温热的气息覆盖,连带着陈柘野的笑意被无限放大,贪念也被逐渐释放出来。
“晚安吻就够了,还有你给我乖乖的。”朝殊警告他别过分,只是看他眼底的血丝还没有退散,放缓态度,哄了一句。
“听话,不然你的伤口裂开,我很难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