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于深受伤痛折磨,中原的郎中、塞外的神婆神汉来了一拨又一拨,帐篷里药香积聚不散,帐篷外锣鼓喧天……一切无益于事,单于大部分时候不是在强忍疼痛,就是昏迷不醒,身体发烫。
这天黄昏时分,单于突然清醒过来,感觉一身轻松,疼痛消失无踪,好像从来没受过伤,他睁开双眼,正看见大妻温柔而悲痛的面容,于是挤出一个微笑,想说些安慰的话,却发现自己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
大妻坐在毯子上,让丈夫枕着自己的腿,已近一天一夜,“终于醒了,这里有刚刚熬好的药……”
单于费力地摇下头。
“羊奶?美酒?果浆?”
单于润了润嗓子,终于能够挤出一线声音,“靠近些,我有话……”
大妻向后稍稍挪动,努力弯腰,将耳朵附在单于嘴边。
“我知道是你。”单于轻声道。
大妻一惊,正要打个圆场,只觉得耳朵一疼,竟被单于紧紧咬住。
单于用尽全身力气,咬得如此之紧,鲜血顺着嘴角溢出。
大妻短促地叫了一声,稍一挣扎,立刻放弃,不呼痛,也不躲避,就那样忍受着……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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