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晴天白日，天地间却一片昏沉。
轰隆隆的声音持续响起，泥土，林木，石块, 以及人类和战马的残破躯体不断从尘烟里飞溅而出，又落回到团团尘烟里，重新化作大地的一部分。
“战场迷雾”在这里已经变成一个真实词汇，琼海军防线与金蒙联军进攻者之间的那一大片空地，也就是双方预定好的战场上，如今已大半被尘烟笼罩。那些出击时还算整齐的步兵方阵和线列，这会儿也早就乱七八糟，一塌糊涂。
这是必然的, 哪怕没有头顶上偶尔飞来的炮弹威胁——实际上马千山这会儿对敌军步兵的轰击还很温柔，仍在执行“悠着点儿”的战略，以免过早把他们打散，让那位后金大汗顺势做出取消会战，全军撤离的决定。
但光是愈发坑坑洼洼的地面，以及越来越浓密的尘烟就已经足够搅乱那些步兵的行动了。会被选作战场的区域本来肯定是比较平坦坚硬，很适合大军厮杀。但在被炮弹犁过一遍后就完全不一样了。浮土松软，高一脚浅一脚，各种绊脚石障碍物不说，还有弹坑！
琼海军用……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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