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万物不皆是如此吗？没有哪一个生命是生生不息的。如果没有结束，就意味着初始也没有意义。不能死亡、也就谈不上活着。”
“已经延续了这么久生命的人，却说出了‘不死亡也就谈不上活着’这种幼稚的话，看起来的——”纪舜音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本本，写着笔记，一边写一边低低念着：“嘛，似乎不断更换身体果然还是会有副作用的，比如会让一个人的心智磨损。”
“心智磨损？不，这才是心智健全吧？”
“或许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会得出这结论来。但对我，我却觉得您这般才是心智不全。怪物总是会哀叹，为什么自己是个和普通人不一样怪物，然而却不知道多少普通人羡慕、心心念念的就是称为像他那样的怪物呢。”纪舜音用圆珠笔敲了一下椅子，发出“笃”地一声来：“哪怕永生的方法让人感到有些恶心，可毕竟终究还是得到永生了。这不是绝大多数人类的究级目标吗？您的家族得到了，您却感到耻辱，要放弃。简直是暴殄天物，就像是有全天下最灵巧的手以及……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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