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变着法告诉我，我根本就配不上这一切吗？”他咬了一下牙齿。
比起恨意、不如说是屈辱。
“某种意义上，从前进的角度上来说——是的。”
依然没有否定，持续不断地挫伤他的自信心。
“刚才说我还有用处什么的，其实是想让我听完这一番话再杀死我吗？也就是说——至少让我死的明白一些？知道自己的存在毫无价值再死去，似乎会甘心一些？这算是你做父亲的怜悯吗？”
连珠炮一样的质问，已经连不成声。
爆发出来的感情，几乎将天花板掀开。
然而、动不了。
一动也动不了。
无能狂怒而已。
除了像是疯子一样嘶吼什么也做不到——不，也许疯子都比自己好一些。
现在的自己，的确像是个完全没有进化完全的野兽吧。
还被注射了会让人变得凶暴的药剂。
“你看、你现在大吼大叫的样子，不是更像一只牲畜了么？”
看穿了他的心思，毫不留情地揭开来。
刺痛感——不，是剧烈的疼痛感，从心底蔓延开来。
方才他其实还是怀着对死亡的恐惧的，现在反而希望父亲能够给他一……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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