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越身着灰色衣袍，很容易与夜色隐为一体，他回首眺望芙蓉殿的方向。
纯粹深蓝的天空如同一块上好的绒布，漫天星斗是散落其间的刺绣，精致的飞檐翘角好像要将天幕刺穿。看着看着，他心中泛起隐痛。
他对她做的事，何尝不是把一块完好的织锦给划烂了。
今日八月十五，他怕她想家，冒险潜入皇宫探望。他看见她穿着那样的衣裳，端坐在鹤汀阁的高堂之上，眉眼间的狡黠让他怀疑自己产生了幻觉。
多久没看见那样的笑容了？
上一次……
大约是两年前的冬日。
大雪下的很厚，她穿着月白的斗篷，蹲在雪地里半晌。他怕把人冻坏了，走过去喊她，看见地上有成双成对的两个雪人。
她抬起脸，鼻头冻的通红，却笑靥如花，天真道：“师傅你看，这是我，这是你。”
他浑身一震，神色堪称狼狈。她爬起来扶住他：“师傅你怎么了？”
她刚玩了雪，手心凉的惊人，他却觉得滚烫。心下大乱，抬手将她一把推开，声调冷的如同未化的霜雪：
“跪下。”
她险些摔倒，趔趄几步后怔愣看着他，……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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