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玩哀叹道：“先生，尸体腐烂得太快，味太重，没有士卒愿意靠近，更别扒开尸体取皮囊了。”
“哼，没人去是吧？那我去！”成公英抬起脚，这便要去尸体墙那里。
韩遂连忙抓住成公英的手，成公英扭过头来，无力地：“伯英，算了吧。”
成公英叹了口气，这才作罢，坐在韩遂身旁。两人身后，就是被砍去半截、只剩下下半截的旗杆，在沙漠呼呼的风沙中伫立。在两人面前，是哭丧着脸的马玩、张横，以及同样哭丧着脸的两万人马。所有人都哀怜地看着韩遂，眼神里流露出一种期盼。
在这些目光的打量之下，韩遂也经受不住，只好低垂下头。
成公英也感受到了那种带着沉重的期盼的眼神，无可奈何地叹气。
韩遂轻声对坐在他身边的成公英道：“伯英，饶眼睛是会话的。你知道众将士的眼神里，藏着哪些他们想而又不敢的话吗？”
成公英当然知道，但他不忍心直言相告。
韩遂却已经抬起了头，目光掠过那两万双哀怜无神的双眼，轻叹：“他们想劝老夫投降，但又恐惧伤老夫之心，……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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