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被杨万的诚意打动，魏肖不再挣扎抵抗，任由杨万帮他缝尸。
失去皮肤的口腔蠕动一下，魏肖花白一片的瞳孔眺望远方。
似乎陷入了不堪回首的回忆：
“我家很穷，爸妈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他们宁可吃玉米棒子就咸菜，也要攒钱供我念书。
大家都说，考上大学就万事大吉了。
学医好呀，又稳定，又体面，毕业后我就能拿工资回家，孝敬爸妈。
可该死的高福，我明明自己都吃不起饭，凭什么给他捐款？
就为了他的面子吗！
就为了让他出去炫耀吗！
我是人！学生不是老师的奴隶，我也不是他玩弄拿捏的对象！”
痛苦和愤怒，再度涌上魏肖心头。
他的表情开始扭曲，周围阴气暴涨。
杨万微微皱眉。
魏肖的怨气，似乎比其他尸体都要强烈的多。虽然他怨恨深重，可其余人也都是死于非命，为什么偏偏他还有自己的意识，还能保留记忆？
“高福断了我所有出路，他让我毕不了业，我全家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
“他害了我，要不是他，我怎么会沦落到现在的境地，我爸妈也毁了……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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