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整个夜晚, 叶扬没能成功睡着，原因主要是他十多年的暗恋对象完全不觉得有任何问题地躺在旁边。
睁开眼，眼前就是言祈的脸, 闭上眼, 还能闻见从言祈腺体散发出的, 淡淡的海盐柑橘味。
放在以前言祈不知情的时候就算了，现在阿祈明知道他对他有想法，还能躺在旁边睡得这么安稳，叶扬都不知道言祈是信任他, 还是根本没拿他当回事。
事实上他也确实没有对睡着的言祈做什么，只是在旁边翻来覆去一整夜, 直到破晓前朦胧的晨曦漫进窗里，才疲倦地阖上眼帘，轻轻挨着言祈的脸睡着。
言祈醒来时，昨晚的低烧已经退了, 头还有点昏, 是酒精的后劲。
他轻手轻脚起身, 从叶扬身上跨过去, 下了床，趿拉上拖鞋进卫生间洗漱。
洗过脸, 他寻思叶扬一整晚裹得像木乃伊一样，大夏天的, 也不知道闷出多少汗，边叼着牙刷出去, 帮这人翻过身, 把被子掀开。
宿舍已经恢复供电, 言祈打开移动风扇, 放到叶扬床头。
然后才回去吐掉牙膏沫，随手打理过沾湿的黑发，出来拿手机。
昨晚……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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