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肤如凝脂却毫无血色，黑色的眼睛倒映着苏雪灵的身影。
苏雪灵强撑着意识，勉勉强强睁眼中，能看到一种与它的美丽不相配的东西。
它的眼神空洞而没有感情，那美丽的眼睛也仿佛化作死物。
苏雪灵看到它伸出了手。
手指细长，指甲尖锐，布满青黑色的鳞片。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苏雪灵看到了溃烂的痕迹，隔着厚重的海水，也依旧嗅到了一股浓重的腐烂气息，让人窒息。
对方粉嫩的唇角微微扬起，一张口，满口尖锐的獠牙生生破坏了这一种海中生物的美丽。
人鱼直扑向她面门！
“苏雪灵，苏雪灵！”
迷迷糊糊之间，耳旁传来熟悉的声音。
苏雪灵一下惊醒过来。
她额头满是冷汗，胸膛上下起伏，入目便是江南那一张担忧的面孔，脑海里却依旧是昏迷前所见的最后一个画面——人鱼张开满是獠牙的嘴扑向了她！
她下意识去检查身上的伤痕，然而却发现自己完好无损。
她一愣……是梦？
“怎么了？”江南的声音略带几分迟疑，“做噩梦了？”
苏雪灵余惊尤在，一时说不出话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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