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屋是一间朴素却极干净的书房。
赵翔就坐在书桌前的棕色檀香木椅子之上。
尽管还有一张黑色三脚椅，为示尊敬，十八郎站在赵翔面前。
赵翔一再示意他坐下，十八郎却坚持地躬身站着。
他神情悲戚地对赵翔小声讲述起来，“前辈，大概在二百一十年前那个大雪纷飞的晚上。”
“我母亲秦无月将我悄悄地拉至吴家后花园的深处，眼噙泪光。”
“她嘴唇嚅动了好几次，可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出。”
“最后，眼底闪过一丝厉色。”
“她似乎下了什么决心地把一道信息打进我识海。”
“她要求我千万不要露出什么惊慌之色，一定要镇静、镇静、镇静。”
“不管发生何事，都要努力活下去，哪怕苟且偷生、丧失尊严人格，只要不干坏事。”
赵翔静静地听着。
他看到十八郎脸上露出了痛不欲生之色。
这种痛不欲生之中，还深藏着不平、愤怒与无奈。
十八郎努力控制着内心翻涌的情感风暴，说这些话时，声音都有些轻微颤抖，“前辈，那时我已一百多岁了，自然晓得母亲说此话不是没有原因的。……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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