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嘉眼睛睁大,瞳孔一缩,心里纷纷骂道:“歹毒!真的太歹毒了呜呜!”
可行动上,却是连连摆手,在沈恩南的手松开她的嘴巴后,笑眯眯做了个把嘴巴拉上拉链的姿势,“你睡,你睡,我不影响你睡觉了,明天再问你。”
沈恩南疲惫地倒回到床上,“闭嘴吧,你感冒后声音难听死了!”
宁嘉委屈地说道:“之前还说我声音动人,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
沈恩南睁开眼,幽怨地看向她。
宁嘉立刻闭上了嘴巴,露出微笑,无声说:“好,我不说话了,晚安安,不许删吻戏哦~”
沈恩南闭上眼睛,翻身继续睡觉。
耳根清静,没一会儿她大脑就失去了意识。
而宁嘉抱着剧本又研究了一会儿第一场的吻戏,揣度女主的心情。
一边在心里默念着台词,一边在脑海里预练,希望拍摄时能更好的演绎。
“滋滋滋——”沈恩南放在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屏幕亮起。
宁嘉看了眼备注,“老公”。
宁嘉很意外,没想到沈恩南已经结婚了。
电话响了一会儿,自动挂断,没过一会又拨了过来,重复了两三次。
“恩南,恩南醒醒!”
宁嘉拿起手机,推了推熟睡的沈恩南。
“别吵!”
沈恩南拍开她的手,翻身背对着她继续睡,嘴里嘟囔着威胁的话:“不然我真的把你的吻戏,统统删掉……”
宁嘉扯了扯嘴角。
手机却再次振动起来。
宁嘉犹豫了片刻,担心她老公有重要的事情,于是接起了电话。
“喂?恩南已经累的睡着了,接不了你的电话,你有什么事吗?”
“你是谁?”
冰冷的声音传来,莫名的敌意令宁嘉背脊一寒。
她愣了一下,低声回答,“我是宁嘉,现在在恩南房间里,你有什么需要我帮你转达恩南的?或者你等恩南睡醒了,再重新给她拨打——”
话还没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此时,北城国际机场。
江宴推着托运的行李过来,就看见自己老板脸色铁青,误以为是自己取行李太慢,老板等得不耐烦了。
江宴小跑过去,“傅总,行李取好了。”
傅黔北黑眸扫了他一眼,阔步朝停车场走去,“你打车回家。”
“傅总……”
江宴不解地摸了摸后脑勺,老板这火急火燎地离开,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情了?
不过以他对老板的了解,除了夫人,没人能让他这么慌乱。
大半夜,难不成夫人出轨,傅总是抓奸?
“不不不!”江宴闭了闭眼睛,立刻摇了摇头。
都是最近为了维持异地恋,陪着周婷婷看了太多狗血言情小说。
深夜公路上,黑色轿车急速飞驰。
傅黔北出国半个月,北城其实发生了不小的变化,临近圣诞节,商铺都多了不少圣诞的装饰,连广告屏也都跟圣诞节有关。
傅黔北一路疾驰,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变化。
“咚咚咚!”
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宁嘉打了个喷嚏,放下剧本朝门口看去。
这么晚了,除了她还有谁会来找沈恩南?
“咚咚咚!”
这么吵的声音,沈恩南依然睡的很沉。
宁嘉摇摇头,穿上拖鞋下床,走到门口没急着开门,一边问“大晚上的,谁在外边?”,一边透过猫眼往外看。
下一秒,她诧异地睁大了眼睛。
门外居然是傅黔北,《撩红》项目最大的投资方!
但一个男人,大半夜跑到女编剧的房间门口敲门,宁嘉心里更警惕了两分。
“这么晚,有什么事情吗?”
门外,傅黔北听到门内传出来的粗矿男声,握拳敲门的手青筋暴起,“开门!”
宁嘉被这气势吓了一大跳。
这气势,傅总应该不是仗着资本来潜规则吧?
床上,沈恩南也被这爆裂的声音吵醒了。
她困倦揉了揉眼睛,坐起身看着门口的宁嘉,“谁在外边,我心脏病都要被吓出来了。”
宁嘉咂舌,“你要知道谁在门外,心脏病发作很正常!”
“谁啊?”
“投资大佬,傅黔北!”
傅黔北?!
沈恩南听到这个名字,意识瞬间清醒!
她赤着脚跑到门口,推开宁嘉打开门。
冰冷的寒意迎面而来,但看到挺拔稳重的男人,沈恩南心潮澎湃,一点都不觉得冷。
脑海里一阵空白喜悦,反应过来已经扑进傅黔北怀里。
宁嘉看到这一幕,眼睛睁得又圆又大!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傅黔北身体一僵,低头看到怀里的人,心头一直窒息。
他强忍着怒意将人拉出来,黑眸仔细地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有没有受伤?”
“受伤?我受什么伤?”沈恩南不解的抬起小脸。
不过门口很冷,她赤着脚,身上穿着单薄的睡衣,没一会儿就被冻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时,沈恩南也注意到了傅黔北铁青的脸色,小手碰了碰他的脸颊,“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傅黔北一言不发地将人打横抱起,阔步走进宾馆,将人放回到床上,裹上被子。
然后,视线冷冷的环视四周,阔步走到浴室门前,用力一推!
浴室没人。
沈恩南疑惑的看着他的背影,“你找什么呀?”
傅黔北没吭声,翻动窗帘。
窗帘后也没有。
宁嘉看到这一幕,心里再度大吃一惊,怎么这么像……抓奸的戏码?
冷风吹得她打了个喷嚏,立刻关了门走进来,朝床上的沈恩南使眼色,问这是怎么回事?
沈恩南小脸红了红,小声回答:“他是我老公。”
“你老公?!”
之前传的沸沸扬扬的傅总隐婚娇妻,居然是沈恩南?!
听到宁嘉的声音,准备看床底的傅黔北身体一僵,黑眸透着不可思议。
宁嘉察觉到傅黔北的视线,僵硬地自我介绍道:“傅总,我是《撩红》的女一号演员,宁嘉。”
“您放心,您和恩南的关系,我一定守口如瓶!”
傅黔北表面上没什么情绪变化,心里却如释重负。
原来是个女人。
他不敢想象,如果他真的从这个房间里找出一个男人,会不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你的声音?”
宁嘉摸了摸喉咙,紧张解释:“傅总,你别误会,我平时的声音非常的清甜,绝不是这副鬼样子,恩南姐……”
沈恩南收到宁嘉的求救,浅笑解释道,“她感冒嗓音变沉,正常的声音是很好听的。”
傅黔北走到床边,占有欲十足的将沈恩南圈在自己的领地之中,看向宁嘉,“这么晚,你怎么会在我老婆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