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此时,费舍尔与茉莉的唇齿之间也难以避免地勾勒出了一点余热,虽无实形,却格外暧昧。
听着她吐出的大胆之语,费舍尔也不禁有些心跳加速,就如同在做什么悖德之举那样让人心绪不宁又血脉喷张。
他的嗓子有些干涩,即使是回答也显得心不在焉,显然注意力正在她颇为傲人的别处,
“茉莉,我也很想你.
“先前.我只是没料到你在龙廷。我阔别南大陆已久,对这里一切都很陌生,只好先来找拉法埃尔,所以.”
茉莉没有后退,只保持着这样亲近的距离,听到了费舍尔的呼唤之后,她抿了抿唇,有些埋怨地看向了费舍尔,没有接上他的话,只是犹豫着请求道,
“费舍尔,现在,不要提她,不要提拉法埃尔,好吗?”
“.”
费舍尔倏忽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不,茉莉,能不能别这样讲话,怎么感觉味越来越浓了
虽然知道是此刻只是她的独占欲作祟,但听起来真的太像是某些话本中的情节了。
他心底有些哑然失笑,面上还是老实地答应了她的要求,
“.好。”
茉莉向下抿住的唇抬起一点弧度,露出了甜美的微笑,她这才接着道,
“嗯只是,我也有很多话想和你说,但费舍尔之前一直,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
“抱歉。”
此刻,茉莉身后的鲸鱼尾巴更是有些高兴地拍了拍地面,但刚刚落地一下发出响声,外面便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将之打断,让她只好先将尾巴扬起,以免发出任何声响以吸引其他人的注意,
“呀”
她瞥了一眼费舍尔紧靠的门扉,随后竖起了自己的食指放在了自己的唇前,小心翼翼地“嘘”了一声。
旋即这才转过头去,牵着费舍尔的手带着他往房间里面的床铺走,直到切切实实地坐在了柔软的床面,感受到旁边她体重和身形落下的凹陷,周围的气氛才再度升温。
此地此刻,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和先前拉法埃尔那与灵魂相通的适尾伴侣所拥有的灵犀不同,鲸人种并未有这样的生理特点,当然也不会如拉法埃尔那样直直消了几年不见的生疏。
但是,鲸人种的约定毕竟还在,经历过岁月洗礼的约定就像是被露珠点缀的苹果那样可口和诱人。
分离了五年之久,又经历了刚才与拉法埃尔突如其来的争执,她都没好好与费舍尔体会重逢的喜悦,所以她才要此时偷偷地摸回来寻费舍尔。
他们距离极近地坐着,茉莉抿了抿唇,似乎是要说什么,但眼睛的动作却抢了她的话。
她上下扫视着费舍尔的身体,从脸庞到衣物,越看脸色越红润,越看话语越瑟缩,好像又回到了过去时,还是费舍尔学生的模样。
面对着老师,她天然有着怯懦,又天然有着憧憬。
酝酿良久,就在费舍尔要先开口的时候,茉莉也按捺不住要开口了,
“费舍尔已经进入神话阶位了.”
嗯,这是她作为先前打量身体的结论。
费舍尔还以为她该说些别的,此刻听到这句开头也哑然失笑,
“我都快忘了,你的母亲是海洋大帝,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关于这些的事情.”
“嗯,但其实我知道得也不多.母亲很少和我提这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世上已经不多这样的存在了,但先前纳黎军里的那位将军却.”
“他们是恶魔种,也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仅存的神话种。刚才你已经见识过他们的一部分力量了.对了,这件事你有问过拉玛斯提亚和你的母亲吗?”
“拉玛斯提亚大人在四年半之前就离开我的身边了,这些年都没回来过。而我因为还没完成约定,我也不敢回家里去,我怕妈妈再不让我出来了,这样就”
四年半之前?
四年半之前不是刚好就是自己在蕾妮的帮助下穿越的时间吗?
难道说祂的离开和自己或者蕾妮有关系吗?
费舍尔不敢确定,同时他也注意到了茉莉口中的一个名词,便追问道,
“约定.先前我都没问你为什么会在龙廷,和你刚才说的约定有关吗?”
“嗯”
茉莉点了点头,回忆着说道,
“先前我们分开之后,我便在妈妈的陪同下展开了对诅咒控制的训练。成效很不错,没过多久我就能掌控我体内庞大的诅咒了.
“也就是那个时候,我无意中从妈妈那里知道了一个代表着毁灭的预言”
茉莉的话语触发了费舍尔的关键词,他疑惑道,
“预言?”
“嗯,那是一个能毁灭地面世界或者更严重的预言。妈妈说自一万次满盈期之后,预言就会正式开始运转。而恰好,四年半前左右就是最后一个满盈期。”
茉莉说着说着又连忙接着解释道,
“啊,满盈期就是关于灵界内那位伪神的时间。每到满盈期,那位伪神的力量都会抵达顶峰,所以先前每次到满盈期的时候,拉玛斯提亚大人都会离开一段时间去处理伪神的事情.
“也正是因为这个预言,妈妈才希望我待在海底以确保安全。但我.很担心你,所以想要上来帮助你,至少,想要你在未来的毁灭中保全下来。但这样就需要强大的力量,很强大的力量才行.
“我因此与妈妈达成了约定,要在战争来临之前进入神话阶位,取得一定的自保的能力。所以我才来到了危机四伏的南大陆帮助拉法埃尔,我想要历练我自己。
“但,我能感觉到战争日益临近,我却始终难以再进一步.”
说到这里,茉莉露出了和拉法埃尔一样的迷茫和失落来。
正如先前所说的那样,她们一直都是追求和目标类似的一对姐妹,如今她们面临的困境也相同。
或许对比拉法埃尔而言,她的迷茫会更甚,因为她还有一个如此强大的母亲,
“我和强大的妈妈不一样.小时候我听妈妈说,她和人打了一架,然后简简单单地睡了一觉养好了伤就进入了神话阶位,我当时还觉得,这也太简单了”
“轮到我时我才发现,阶位对我而言就像是生命的桎梏那样,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就像是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生命那样.”
但当费舍尔听完了茉莉上岸的来龙去脉之后,他却完全愣住了。
首先是关于那个什么满盈期的。
他大概能确定对方口中的伪神指的是蕾妮,或者说先前的母神。但他觉得,拉玛斯提亚在满盈期离开并不是因为要防范蕾妮,而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比如那个猩红色的灵界污染。
这个道理很简单,因为蕾妮和自己说过,满盈期的时候她也会离开,原因就是要尽她的“职责”。
问题在于,如果满盈期的时候拉玛斯提亚等一众神明和蕾妮都要进入灵界,那么势必意味着,那灵界污染在满盈期也会变得更强大.
那么是否可以推定,那个灵界污染和蕾妮拥有类似的性质呢?
另外一个让费舍尔愣住的点在于玄参口中的那个“预言”。
如果是关于灭亡的预言,是否有可能就是自己那本亚人娘补完手册扉页上所写的那个?
先前费舍尔从未听闻过除亚人娘补完手册以外出现过灭世预言的消息,好像这个预言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和承担一样,让他不止一次地怀疑过它的真实性。
但如果从玄参口中说出来,那意义就不一样了。
玄参是一位半神,还是这个世界上唯二存活的半神之一。而且鲸人种和拉玛斯提亚距离极近,没道理她知道拉玛斯提亚不知道。
这也就意味着灭世预言不是不存在,而是知晓它的人太少,都是重量级人物才有可能窥见它的奥义。
好,顺着这个问题接着延伸,就会产生更多让费舍尔细思极恐的问题。
第一,灭世预言的真正来源时什么?
如今费舍尔已经接触了如此之多的补完手册,还回到过去亲眼目睹了转移之人以及由他们带来的恐怖灾害。
而且回过头来看,每一段灭世预言似乎都和一位转移之人的补完手册,或者说混乱有联系。
在南大陆见拉法埃尔时,费舍尔遇到了斐洛恩;在纳黎遇到茉莉时,他又遇到了厄尔温德;在北境和瓦伦蒂娜进入梧桐时,他又遇到了疑似混乱的灵界污染
嗯,而不死的魔女
蕾妮本身就是混乱的真神,就更别提了。
所以,从费舍尔看来,灭世预言本质上就是与混乱息息相关,那么理所应当的,这个预言也应该和混乱相关。
说是混乱的戏谑,从而下达了灭亡预告也好;说是有识者的先知,为这个世界提出了警告也罢。
从哪个方面看来,这个预言都对这个世界有益,不然自己也就不会提前预知还如此奔波了。
所以,预言大概率来自这个世界预知了未来的有识之士,否则就将归于象征着灭亡的死神的戏谑恩赐
可能是槻吗?
那位有着能预知未来的能力的精灵,况且她还和蕾妮长相如此类。
她看到了未来,看到了自己在解决灭世预言,所以才帮助自己进阶神话,否则便不足以解释她对自己超脱正常的好感和帮助。
费舍尔可不会傻到相信一位神话种会被自己一个人类的魅力所吸引从而喜欢上自己,然后对自己无私地帮助。
她所说的特殊,或许正是因为自己身上记录灭世预言的亚人娘补完手册。
可是,如果槻是因为这一点帮助自己,那么赫莱尔呢?
她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也不喜欢这样做,难道她是对自己一见钟情了?
第二个问题则是关于亚人娘补完手册的贡献者亚人娘控的。
有没有可能,上述的那个有识之士就是亚人娘补完手册的贡献者呢?
她知道灭世预言,还把它记录了下来留给后人。
而且她不仅知道其他补完手册的存在以及内容,还能用神奇的手段通过补完手册给自己加成。
她既是带来了灭亡的转移之人,也是为灭亡带来预言的先觉者.
她在灭亡中又扮演什么角色,现在又在哪里呢?
这一连串问题下来,费舍尔的脑子都快要烧了,却没得到相应的答案。
唯有一个他冷汗直冒却又不得不面对的事实浮上了水面。
灭世预言,还没被解决!
拉法埃尔和茉莉在自己的监督下难以掀起毁灭世界的战争,她们也不会这样做。
生命和灵魂补完手册在自己手中,尚未被滥用,自己或许能控制它们带来的影响。
蕾妮千百年来一直都无害地注视这个世界,从未伤害过别人,正如预言中的那样,她最多也只是写“墓志铭”,而非直接参与灭亡。
那就是那个灵界污染,那个待在灵界里一直蛰伏的真神级别的污染.
就只有祂了,难道祂就是灭亡的本质吗?
“费舍尔?”
身旁的茉莉看费舍尔倏忽愣住,而且脸色也不复先前那样镇定,不知道他是在想一些什么,便只好开口询问他,
“你没事吗,突然就不说话了?”
而费舍尔也从谜团之中回过神来,他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抱歉,我在考虑你说的话。我先前从一位朋友那里得知过进入神话阶位的两个方法,一个方法与混乱有关,不需要考虑;而另一个,则似乎需要你对这个世界的某些规则有深刻的理解和容纳,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你.”
这个朋友指的是“赫莱尔”。
“规则.”
茉莉微微一愣,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中好像有一些灵感闪过,不知道是否被抓住留存。但这种事情不可能刚刚费舍尔提了她便能有所醒悟,不然她就不会苦恼于进入神话阶位,而是因为如她母亲那样恣意了。
门外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费舍尔抬眸看去,不禁开口道,
“今天的龙廷很热闹,看来先前的事情给这里带来了一定的冲击。”
“嗯,但也不止是先前的事情。因为伪廷的动向,我们马上就要与之开战了,当然一切都要动员起来.对了,费舍尔,你还没告诉我自我们分开之后你去了哪里呢,这些年我都有找寻过你,但根本杳无音讯,想必她也是这样。”
“她”应该指的是拉法埃尔。
费舍尔微微一怔,便大概将自己前往北境与厄尔温德在霜雪梧桐树之中决战的事情说了一下,当然不可能事无巨细地全部吐出,他便挑拣了一些重要的来说。
听到“厄尔温德”身死的消息,茉莉也不禁有些恍惚,甚至于都没有什么太明显的反应,好像他还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个地方活着,等着她去杀死那样。
或许那时在圣纳黎的阴影还未完全从茉莉的内心中消失,也不知道她执意留在龙廷帮助拉法埃尔有没有伊丽莎白的缘故。
此间仇怨,从未有人问过,她也从未向任何人提及。
只是此时,她又再次想到了纳黎湖底部的那抹肮脏的血肉,她抿了抿唇,开口道,
“刚刚那只恶魔用血肉召唤她们的主人的时候,我就想到了那个幕后黑手.我却没想到,他已经被费舍尔给击败了,这样,也算是为姑姑报了一部分的仇谢谢你,费舍尔。”
“准确来说,应该不算我击败了她,毕竟当时的我还远不如她,无论是阶位还是其他.可能是幸运,可能是她主动放手作罢,总之,她最后还是失败身死,埋葬在了北境里。”
“运气?”
茉莉听后微微一笑,随后她转过头来看向了自己身上大祭司袍的衣摆,旋即摇了摇头,说道,
“或许从来就没有什么运气,如果真要有的话,也是应该我的运气才对。实际上我对费舍尔你,一直有一些愧疚.”
“愧疚?为什么会这么说?”
“就是啊,你看.我一直在想,如果当时不是因为费舍尔要帮助我寻找我的姑姑,如果不是因为要庇护我,那么费舍尔是不是就不会被迫地离开自己的故乡,成为自己祖国的逃犯,流落天涯呢?”
茉莉白皙的手指扣紧了衣物,将之落起了层层皱褶,面上也带起了点点犹豫和疑惑,
“当时的我还太稚嫩了,什么忙都帮不上费舍尔的。仔细想想,我在圣纳黎的时候,简直就像是一个拖油瓶那样。没有妈妈,没有拉玛斯提亚的帮助,我当时什么都做不到。我甚至都不敢想,如果不是费舍尔帮我,我可能就傻乎乎地落入了和姑姑一样的结局
“我在想,费舍尔,你会不会怪我?怪我让你陷入这样的境地,怪我在你离开圣纳黎之后就独自回家,留你一个人漂泊,还要一个人面对那个恐怖的幕后黑手”
费舍尔看向她,看着她的耳朵不断抖动着,眼睛也不敢看向自己。
茉莉也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样的定位,乃至于会变得十分纠结。
是因为自己的事情,费舍尔才陷入了逃亡的风波,而自己没有帮助他一点,还丢下他回到了海底;感情上或许也是这样,就算伊丽莎白不谈,自己的确名不正言不顺,还要破坏他和拉法埃尔之间的情谊。
明明自己是想要报偿费舍尔老师的情谊和好的,但为什么最后看来,自己不像是报恩的,更像是讨债的呢?
而看着她的侧颜,不知为何,费舍尔的脑子里却突然冒出了那个在圣域里见过的鲸人种,钩吻。
一想到他,费舍尔就不由得笑了起来,他便说道,
“你知道吗,茉莉。其实在离开的这几年间,我遇到过另外一位有意思的鲸人。我和他说过遇见你的事情,还有我和你的关系,他便十分气愤,很担心因为我的贪婪而害了你。搞得我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躲着他,然后后来不躲着他了之后呢,我又会开始反思我做过的事情,还真觉得他说的不错,让我更加谨慎和愧疚。”
茉莉捂住了嘴巴轻笑起来,说道,
“我们海沟里的鲸人是这样的,虽然他们大多数时间里一直都在睡觉,但对彼此都很关心。如果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鲸人就更是这样了,大多数的鲸人夫妻可都是青梅竹马呢.对了,费舍尔,你说的那个鲸人是女性吗,这个时间点还有鲸人离开海沟吗?”
费舍尔心说那应该是很久很久之前离开海沟的鲸人,比你老妈出生可都要早,但面上他只是摇了摇头,解释道,
“不是,是一位男鲸人,他是一个医生,在这几年里帮了我很多。”
“医生?说起来,我的爸爸也是医生呢.”
“这么巧?”
“嗯,但我从来没见过他,都是妈妈给我带他的消息和话语回来。妈妈说,他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却一直记挂着自己。”
“这样.反正,我的意思是,或许我们都对彼此觉得有所亏欠呢。而且也许,就算没有你,就算我没有发现布莱克和伊丽莎白的事情,或许我会真的和伊丽莎白结婚,但已经发生的事情却无可再挽回了。厄尔温德还会活着,可能会让更多人死去与其这样,我宁愿走上逃亡的道路。而且,我也不想不认识你这位可爱的鲸人”
“别也暂时别提伊丽莎白.”
茉莉的眼前微微一亮,她撅了撅嘴,两只修长的鲸鱼耳朵扑朔扑朔,就像是两只上下翻飞的船桨那样兴奋。
她的脸颊一点点泛起了如樱花一样的粉嫩红色,她目光如水地看了费舍尔一眼又怯怯地收回,随后轻轻伸出手揪了一下费舍尔的衣袖。
待得他疑惑地追寻过来,阅读到她含羞待放的粉嫩侧颊时,才听得见她小声到不能再小声的声音,
“那个.费.舍尔拉法埃尔还有一个小时才会回来.”
话语委婉,但费舍尔却敏锐地读到了这其中隐藏的含义。
他霎时间觉得身体火热起来,喉头也不自觉地涌动,好似在地底忍耐了许久的间歇泉那样等待着喷发。
但思考了一下,他还是艰难地摇了摇头,说道,
“不现在不行。”
茉莉有些失望,她看向了费舍尔,不禁问道,
“是是因为拉法埃尔吗?”
“.时间不够。”
“时间不够?”
茉莉傻傻地看向了身旁的费舍尔,愣了一秒,随后整张小脸都变得通红通红的。
她一下子躲开了费舍尔的注视,瑟缩一样地低下了头,觉得又惊吓又窃喜。
一个小时.都不够吗?
那岂不是
噫,这也太.
“那我们就还是.聊聊天吧”
她已经口齿不清了,显然是羞得无地自容。
费舍尔也没办法,这不是他能控制的,这一点真的要怪就只能怪亚人娘补完手册了,没得洗的那种。
“好。”
“那可以亲亲吗?”
“.当然。”
“太好了”
茉莉红着脸伸手捏了捏费舍尔的手,那小心翼翼的,带着情谊的温暖让他心中都不觉一动。
和拉法埃尔的炙热不同,茉莉的感情很收敛,也很温和,如潺潺的溪水那样看不到尽头,又不会让你觉得丝毫不适,在这个浮躁的世界里显得是那样格格不入。
他也反握住了茉莉的手,一边交谈着,作为交流的预热,
“你说鲸人种从小都是有青梅竹马的,你呢,你有吗?”
“没有.因为我妈妈的缘故,我从小就不和其他鲸人种住在一起,而是住在她的宫殿里。虽然同龄的鲸人我都见过,长辈我也经常打招呼,但那些长辈对妈妈而言都是小小小.不知道小到什么的小辈了,所以连同我也在辈分上很高。我才一百多岁,六七百岁的老鲸人甚至会私底下叫我‘老祖’呢!气死我了.”
费舍尔有些哭笑不得,看现在的茉莉气呼呼的样子便知道当时的她有多无语了。
不过也正常,玄参是一位半神,肯定活了很久,其余新生的鲸人论辈分还真不好和她论。
“对了,先前你说过的你父亲。先前我都从来没听见你提过,他.是去了哪里吗?”
“唔,我也不知道他可能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忙,我只是知道他很厉害很厉害。毕竟,就连妈妈拿不定主意的时候都需要去询问他。小时候,我实在是想见他,便要离家出走去外面找他,把妈妈气得够呛。她和我说,我就算走遍了这个世界都找不到他的,他不在这里”
“是么.”
按照玄参这位半神的说法,如果是这样,茉莉的父亲可能要么在夹缝,要么在灵界,都有可能.
“真是遗憾,不然我还想见见他呢.”
之后他就要见拉法埃尔的母亲,玄参他有过一面之缘,算不上熟稔,估计她也对自己有一定的意见,但该见还是要见的,容不得逃避。
况且,他也对茉莉的父亲十分好奇。
能作为海洋大帝的丈夫,就算抛开青梅竹马的因素,他也一定不是一般的鲸人
听到了费舍尔想要见自己的父亲,茉莉的内心也不由得暖暖的,她抿了抿唇,再次主动上前吻住了费舍尔的嘴角。
她身后的鲸尾在床铺上一拍一拍地,如同节拍器那样有节奏,
“啵”
“费舍尔,我的爸爸叫做钩吻。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们一起去找他,好吗?”
茉莉趁着亲吻的间歇说出了这番话,随后她暖暖地想要再吻住他,殊不知,在听到这番话之后,费舍尔整个人宛如遭到了一道千钧雷霆从天灵盖贯穿下来,要将他给电成傻子。
他连忙摁住了想要再靠近自己的茉莉,在她疑惑的目光之中,费舍尔不可置信地再问了一句,
“等等,你说你父亲叫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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