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瑶方才还不知道,自己接收的信号是否有偏差,但当她看见时屹安在听到帅老公三个字之时,男人的唇角勾起。
那应该是接上了。
天空不用巨响,舒瑶自带音响。
“这么大个帅老公突然跳出来,这合适吗?下次注意!!”刚才这话喊得掷地有声。
在场的人目瞪口呆,上到80多岁老人,下到奶音小朋友。
他们是认得时屹安的,毕竟那张脸在大荧幕出现过太多次,这可是家喻户晓的影帝,怎么会和舒瑶扯上关系。
大家只当她是在发疯。
时芬兰急忙走上前来,诧异地道:“屹安,你怎么来这里了?”但语气是满满的温柔和期待,因为他拍戏很忙,她已经小半年没见到时屹安。
宋经年也跟着母亲过来:“小舅,你是来.”
啥东西?
“小舅?!!”
舒瑶的吼声震耳欲聋,她震惊地看着时屹安。
她听说过宋经年那个家大业大,权势滔天的外公家,嗯?难道不是姓“石”吗?
原来是.时呀。
传闻时家的太子爷是一颗独苗苗,身高八尺,样貌可怖,但天赋异禀,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
因此,在舒瑶心中,宋经年舅舅的形象和能捉鬼的仙师钟馗差不多。
没想到,“舅”在她身边。
舒瑶激动道:“舅!舅!就是你吗!”
看着她兴奋的神色,时屹安无奈地回道:“别结巴,是我。”
说她结巴?舒瑶很想秀一下她的口才,于是,rap魂又熊熊燃起,她现场来了一套连招。
“Oh,我的时!”
“无论何时,与你相识我都值!执笔写词,犹如骏马在奔驰!”
“安然屹立,人如其名很务实!”
一曲唱罢,舒瑶叉腰,得意洋洋地道:“舅,我厉害吧!”
时屹安:这个童养媳,忽然不太想养了。
站在父母身后的江涟漪捂着嘴,她之前倒是听宋经年提到过自己的舅舅,但就不知道是时影帝。
江别志还是第一次见到宋经年的舅舅,他不懂娱乐圈,不知道什么影帝,但他知道这位可是时家人,时家掌权人唯一的儿子。
他凑上前,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期待和紧张道:“时先生,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你是?”
虽然他年长许多,但还算得上是同辈人,江别志拉过一旁的曹双玉,介绍道:“我就是江家现在的当家人江别志,这位是我的太太。”
看着两夫妻毕恭毕敬的样子,时屹安淡淡回道:“名字起的不错。”
江别志心中一喜,这是高看他一眼了,他装模做样地谦虚道:“时先生,谬赞了,这名字是取自‘别具一格,志存高远’。”
还挺有文化,时屹安点点头。
“别志?果然很别致,这名字还挺东西的。”
舒瑶猛眨眼,忍住笑意,你别说,还真别说,还是得是你啊。
江别志心内的不满不敢表现出来,他干笑几声:“时先生,真是说笑了。”
宋经年出来打圆场,转移话题道:“小舅,今天是江爷爷的寿宴,你也是来庆贺的吧?”
“什么庆贺?你们刚才没有听到,时老.”舒瑶顿了顿,眼波流转,轻轻倚靠在男人身上,改口道:“屹安哥哥,是专门来找他的童养媳的吗?”
屹安哥哥?
时屹安神色温柔的低下头,琉璃色的眼睛看着她,映照着她骄矜的小模样。
舒瑶的行为刺激到了宋经年的神经,见到曾经的未婚妻,靠在清冷淡漠的小舅身上,像个仗势欺人的狐狸精。
他像一只应激的猫科动物,双手紧紧握成拳,开始咆哮。
“你以为你是在谁的面前胡说八道!什么哥哥,什么童养媳,你不要在这里毁我小舅的名声。”
说完,立刻要伸手拉开她,让她从时屹安身上离开,离得越远越好。身后江涟漪想拉着宋经年,却被他一手甩开。
舒瑶干脆紧紧环住时屹安的腰,一不做二不休,脸一扑,直接钻进他的怀里,和男人密不可分的姿势。
怀里带着暖意的松木香,烘烤着她的脸,她抬头就能看到男人轮廓清晰的下颌线以及喉结。
时屹安伸手挡住宋经年要拉舒瑶的胳膊,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悦:“经年,你是不是干涉得太多了。”
在刚被抱住之时,时屹安忍不住抖了一抖。
不为别的,就为了,只隔着里衣,那双小手突然贴了上来.
拔凉拔凉的,冰得他眉头一皱。
江家人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围观的宋夫人看着这个场面,心中震动,他们三个人的关系,远远比她想得要复杂。
两个男人对舒瑶的占有欲,都不作假。
被时屹安阻拦的宋经年,手臂用力也动弹不得,他顿时觉得世界很魔幻,不爱与人触碰的小舅,允许舒瑶这般放肆,还为了她说自己多管闲事?
他和舒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近?
电光火石之间,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关键。
那晚夜钓,小舅和他说参加《怦然星动》是为了找正缘,今天又说舒瑶差点成为他的童养媳。
他难以置信地道:“该不会,你你之前说的.就是她?你是不是搞错了。”
他想时屹安绝对是搞错了,或者是舒瑶给了他什么误导,这事情一定有猫腻。
时屹安见他大受刺激的样子,平静地道:“这话,我们回去再说。”
时芬兰还算镇定,她轻拍了拍宋经年的肩膀,挽住儿子的手臂,强硬地拉着他到一旁去,屹安说的没错,他们的家事得回家去说,不能像刚才江家这么丢脸。
江母的微笑面孔彻底龟裂。
她的心中感到一阵恼火,本以为当初设计让舒瑶主动离开江家,以后就可以高枕无忧。
没想到,舒瑶还有另一层身份,和自己的宝贝女儿上了同一档综艺节目,欺负涟漪不说,现在离开江家的掌控,还搭上了时家,眼看事情越来越难办,走向变得难以预测和琢磨。
但有一点可以确信,眼前人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曹双玉整理好表情,再抬头时带着笑道:“让时先生见笑了,您也知道,我们家最近事比较多,前一阵子涟漪刚刚认回来,今天又是公公的寿宴,时先生不如留下喝杯酒吧。”
她的笑容亲切,话语得体,但大家听后的反应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