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激昂的怒吼让左丞相变得脸红脖子粗，像是一只斗红了眼的公鸡。
而随着那一页信纸的传递，所有朝臣都仿佛被丞相传染了般，纷纷对着金梁国主破口大骂起来，否说金梁国主是个疯子。
奇异的是，殿中虽然热火朝天，真正被指认的皇帝坐在龙椅上，却没有丝毫愤怒的样子。
他非常平静。
一双浅色的眼睛静静的看着堂下骂来骂去的群臣，就像一个局外人，在高处俯视着乱糟糟的斗鸡场。
那平静中甚至还带着点淡淡的讥诮笑意。
而整个朝中只有一个是不一样的，那个人如他一般的冷静观察着，像是要看清那些真真假假破口大骂的臣子中，到底有那些是真实的站在他这边，又有哪些是在真心实意的为皇帝愤怒。
可大约是他的盟友们都太会演戏了，一眼望去都显得很是真实。
长孙晴照不无遗憾的收回视线，然后看向了上方的皇帝。
巧的是，皇帝也刚好在看他。
虽然有一段距离，但长孙晴照还是模糊看到了他唇边的弧度。
随后长孙炽淡淡道，
“可不就是疯了吗？”
这声音不高不低，尾音……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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