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瑶仔细辨认了一下,发现还是认不出是哪个嘴碎的婶子。
那人见被发现,干脆大声道:“敢做就别怕别人说,你幸亏离开了江家,是家门之幸。前阵子头版头条都是你的新闻,还有脸骚扰德高望重的前辈,江家的小姐要是真的是你,就让人笑掉大牙。”
舒瑶露出洁白的牙齿,呲牙一笑:“真是我这样,江家的祖坟,就得冒一年青烟,把你熏上天。”
这时,正好开宴。
舒瑶收回火力,专心埋头吃饭。
别人敬酒,她不喝,有人夹菜,她转桌。
大家都凑到主桌去敬酒,她岿然不动,拆了一只一只又一只法国蓝龙虾,还趁着没人,把其他桌还没动筷的菜,连盘子带虾一块端了过来。
江翘一直想吃蓝龙虾,见没人动筷子她没好意思夹,这下看见舒瑶吃的正香,眼神带着一丝阴险,她低头对旁边的孩子说了什么。
舒瑶熟练地把虾肉拆出来,装在碗里,正打算享用。
结果一只小手伸出,明目张胆地把那碗肉给盗走。
舒瑶瞪着眼和他对视,是一个虎头虎脑的熊孩子,眼神倔强地跟她拉扯。
听声音还没断奶,口齿不清地嚷着:“我吃,是我的,你,你给我。”
不能像对付没脑子的大人一样,对小盆友要友爱,舒瑶想了想,她瞪眼威胁道:“小东西还挺凶,奶瓶给你打掉!”
小胖孩儿不为所动,仍然和她较着劲,她稍稍一用力,就立马夺回干饭之碗。
舒瑶挑衅地扬起下巴:“跟我斗,你还嫩着呢!”
熊孩子立马哇哇大哭,哭声悲惨又凄厉,像是报警器,声音引来了孩子妈妈。
孩子妈就是刚才那个嘴碎的婶子,她气愤地道:“他只是个孩子,你让着他一点又能怎么样?”
小孩儿在妈妈怀里,像受了什么不得了委屈,但趁人不注意,又得意地看着舒瑶。
舒瑶当着她们的面,狠狠吃了一口虾肉,吧唧着嘴说道:“真是肉质Q弹,味道鲜美。”
熊孩子哭的更厉害了。
品虾之余,还有伴奏,她很满意。
江翘哼了一声,小声说道:“哪个正常的大人会和小孩子计较,丢人。”
“正常孩子干不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要不你们换个孩子吧,丢人。”
嘴碎婶子气愤地道:“你怎么这么心狠!你真是一点同理心都没有!宝宝哭的这么伤心,你也不让着他一点儿”
舒瑶又塞了一大口虾肉,满足道:“哦?你怎么知道我因为心狠,还报了铁人三项,铁拳铁腕铁石心肠。”
她的左手腕灵活地转了转,“只是,我从来不打小孩儿,但是犯贱的大人可以,我还有铁拳和铁腕,你想试试吗?”
忽然,一阵赞叹声响起。
“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呀。”
“快让我看看,真是绝配呀。”
“年少有为的青年才俊,真是让人羡慕.”
不知道是谁引起了大家的关注,舒瑶没看话题中心的人。
因为又上了一道大菜,阿拉斯加帝王蟹,她拿着小剪刀和小锤子正准备开干。
一道男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妈。”
是谁这么客气?!
今天可没带红包出门。
舒瑶被叫的一噎,她赶紧灌了一口鱼翅粥压压惊。
她的脸还埋在碗里,瓮声瓮气地声音响起:“非礼勿叫,这可使不得,我不记得我有这么大的儿子。”
似乎那人被气到了,努力压抑着怒火,在她的头顶喘着粗气。
舒瑶缓缓抬头,一看就知道是价格不菲的皮鞋西裤,纯手工皮质腰带和笔挺的衬衫,从脚到头,再转移到男人的脸上。
她算理解了什么叫虾系男友!去头还勉强可以食用。
坐在她身旁的中年妇人,带着点埋怨道:“经年,你来迟了,寿宴已经开始了。”
宋经年摆着一张臭脸,看着阴魂不散的女人,语气凌厉道:“舒瑶,你怎么在这里!”
舒瑶看看中年妇人,又看了看面前的男人,真是一点都不像。
她坦荡地道:“既然你叫我一声妈,那我就偏不告诉你。”
江涟漪闻声过来,吃了一惊。
没想到舒瑶竟然会来江家,今天节目录制可以有一天的自由时间,他们早上专程去城西给爷爷准备寿礼,所以才来迟了。
察觉到宾客们的目光,开始有意无意地打量着她们,还在小声地议论着,无非就是在比较真假千金,谁更配做上江家的大小姐。
想到这层,江涟漪挽住舒瑶的胳膊,格外亲热地唤道:“瑶瑶,你怎么没有和我们说一声,让经年一块送我们过来呀。”
舒瑶挑眉道:“然后和你们一起迟到?吃席都赶不上热乎的。”
江母看到江涟漪的举动,眼神一闪,满意地对身边的人道:“你们看,涟漪自从被认回江家,就很喜欢和瑶瑶在一块玩,做什么事情都想着她。”
这话得到了大家的附和:“涟漪就是懂事,这孩子一看就是好孩子”
江母忧心忡忡地道:“只是可惜了,瑶瑶她性子强,也是我们从小宠坏了。”
孰高孰低,这两句话可谓说的明白,众人七嘴八舌,又开始数落起舒瑶。
可惜了她们的唾沫星子。
因为舒瑶什么都听不到,而且就算她听到了也不会烦心。
可江涟漪搭在舒瑶胳膊上的那只手,成功让她一阵恶寒。
她不客气地扒拉掉这只手,又拿起湿巾擦了擦,可惜这边没有酒精喷雾,不然她真的想消杀一下。
“你是什么牌子塑料袋,这么能装。”
江涟漪的手尴尬地放回身侧,宋经年语气不好地警告道:“舒瑶,看清楚这是在哪儿,好好说话。”
“我说的是人话,你听不懂么,听不懂坐狗那桌。”
说完,舒瑶指了指江翘和碎嘴婶子那桌。
时纷兰看着斗嘴的两人,制止道:“经年,今天是江爷爷的寿宴,别意气用事,去给江爷爷敬酒。”
江涟漪笑得甜甜的,柔声应道:“好的,阿姨,我们听您的。”
两人离开,时纷兰注视着舒瑶,即使穿着朴素的素色衣裳,眼前的人骨相优越,皮肤白皙柔嫩,犹如一颗深海的奇珍般散发着迷人的光辉。
江家一众年轻姑娘都算上,论相貌,这女孩绝对是最出类拔萃的,甚至让人有种凤凰落在鸡窝里的惋惜之感。
但前提是,她不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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